从崩溃边缘到中国足球圈最好葡语翻译，宫耸恒大 8 年成长记

在恒大八年时间里，龚松与埃尔克森、孔卡等巴西外援成为挚友，国内多名球员也都是他的兄弟。最重要的是，他与斯科拉里成为挚友，足以见得龚松工作能力出色，情商也很高。而鲜为人知的是，刚到恒大时，他甚至怀疑过自己翻译的工作，一度濒临崩溃……我们在采访龚松时，就从他濒临崩溃的那一刻开始说起。

如果你想成为一名优秀的翻译，你必须成为一名优秀的保姆、优秀的秘书、优秀的管家和优秀的司机。

《足球》：你是怎么来到恒大的？

龚松：我当时在巴西留学，我有个朋友在恒大工作。当时恒大刚刚组建了一支球队，队里有巴西球员，但是英语翻译只有一个，葡萄牙语翻译刚刚辞职，他们需要一个葡萄牙语翻译。我会说葡萄牙语，从小就喜欢足球，所以对足球有些了解。我在恒大的朋友知道我一直对这个很感兴趣，就打电话给我，然后我们面试了一下就OK了。

热爱足球的人到巴西这样的足球王国留学，一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发生吧？

我从小就喜欢踢足球，但并不是职业运动员，只是在路边踢球，在学校组织的联赛中踢球。我曾经想过，“我们都是两条腿，你们巴西人凭什么就比我们好？”去了巴西之后，发现确实有差距，无论是足球氛围还是基层足球水平，巴西人无论在意识、体能，还是对足球的理解上，都比我们好很多。

我个人觉得巴西人很适合踢足球，因为他们是一个混血儿。巴西足球这么强，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们的国家比较穷，但是有这样的足球文化，大家都愿意踢足球，没别的事干，就放学或者下班后就去踢足球，潜移默化地催生出一大批足球群体。第二，巴西是一个混血儿国家，有西班牙、德国、意大利、葡萄牙的移民，也有当地的印第安人。巴西人的爆发力、灵活性、协调性都流淌在血肉里，我觉得这个民族特别适合运动。

我去的时候带了乒乓球和羽毛球，我们中国人打乒乓球和羽毛球都不错，但要练很久，巴西人可能不知道羽毛球拍是什么，但是打三分钟就掌握了，巴西人运动天赋真好。

巴西人对足球到底有多疯狂？

这个体会很深。作为中国人，两个朋友之间，你喜欢上港，我喜欢申花，我们互相支持，但还是好朋友。没关系。我曾经参加过一个巴西家庭聚会，他们两个支持同城德比的两支球队，各自说着各自的优点，然后就吵起来了，吵得厉害，大家都把他们拉开，然后就不高兴地走了。巴西人都会有这种情况，足球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一种信仰，就像对待祖国、对待亲人一样，确实是一种信仰。

你来到恒大第一件事就是给穆里奇当翻译，对吗？

是的，第一个是穆里奇，然后是保利尼奥、克莱奥、孔卡、埃尔克森。

刚到恒大工作的时候累吗？

那时候感觉很累，来恒大的第一年基本上工作超负荷，感觉很辛苦很辛苦。一句话概括就是“既是妈妈又是爸爸”。有五个外援，每个人家有五个左右的家人，我是唯一一个翻译。25个人，没有一个人会说英文。他们出门、上街、训练、比赛，遇到的问题我都要解决。

想想看，给这25个人办卡、充话费要花多少时间？而且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酒店式公寓，我们租的是私人住宅，每天都要和房东打交道，水管坏了、电要修了、煤气漏了，这些事情我们每天都要处理……

当时这些事情动摇了我对翻译这个职业的信念。原来翻译就是这些事情。我以为翻译只需要坐着说话，结果发现不止这些。第一年真的非常辛苦，但幸运的是我挺过来了。如果你想成为一名优秀的翻译，你必须是一名优秀的保姆、一名优秀的秘书、一名优秀的管家和一名优秀的司机。

那时您基本上没有自己的时间吗？

基本上没有自己的时间，那时候住在队里，训练结束八九点钟，然后就陪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帮他们点菜，忙到晚上十一二点，第二天早上八九点钟就起来陪他们去银行办事，其余时间都在接他们的电话。我记得我一个月的电话费就高达三千块钱。

可以报​​销吗？

哈哈，我当时确实没举报。

何时才能结束这一苦难？

当时恒大管理已经完善，我们在“住”方面给球员提供了更好的条件，球员们不用再为生活发愁，俱乐部还配备了两名私人翻译，专门负责球员的日常生活。因此，我的工作重心可以从场外转移到场内，可以更加负责比赛、技战术方面。

到2020年，恒大队仍将是中国最好的球队，其中埃尔克森、孔卡和穆里奇是最成功的组合。

《足球》：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区别大吗？

龚松：没太大区别。我会说一点西班牙语，基本上会说葡萄牙语的人都能听懂西班牙语。当时孔卡在巴西联赛踢球，我们从巴西的球队签下了他。他的妻子也是巴西人。他一半说葡萄牙语，一半说西班牙语。我前不久刚和孔卡通完电话，沟通没有问题。

康卡现在在美国吗？

是的，他现在在美国打球，在新成立的德州奥斯汀俱乐部。他前不久跟我聊过，考虑转型的问题。毕竟他年纪大了，以后想做点别的事情。我跟他规划了以后一起做什么。他还想念中国，还想回中国。我也帮他联系了中国的一些经纪人，会做一些服装品牌，还有一些青训活动，以后你们会看到的。

孔卡在巴西外籍球员中比较特殊吗？

是的，他确实比较特别。恒大花了1000万美元买下孔卡，我个人觉得如果是现在，孔卡的身价肯定远不止1000万美元，他的能力确实很强。相比中超近几年花重金签下的各路大牌球星，我天天看他们训练、比赛。我觉得如果中超从2011年到2018年设立最强外援评价，孔卡肯定能进前三，这是毫无疑问的。

孔卡刚来中国时，适应上有什么困难吗？你还记得孔卡和李章洙之间的矛盾吗？

孔卡当时大概是年少气盛，没想太多后果，就发泄了自己的情绪。当然，他这种情绪的表达，对于恒大这样管理严格的公司来说，是不能接受的。教练决定谁上场，谁下场，作为球员，你就应该无条件服从。

哪怕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员，只要教练觉得我需要少打一个前锋，多打一个后卫，哪怕你是C罗或者内马尔，教练还是会把你换掉的，你觉得呢？我觉得这个误会孔卡应该负一些责任。大家应该多一点理解和包容，最后两人握手言和。我们是同一支球队，就像一个班的男生和女生也会有矛盾，四五十个男人每天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发生矛盾？这些情况都很正常。

你和那么多巴西外援合作过，你觉得巴西人的性格是不是比较随和？

巴西人有这样的性格，比如今天遇到什么意外，巴西人一般会说：“没事没事，算了吧，算了吧。”但有些国家的外援或者教练就没有这种性格，他们会想：“为什么不是我想要的那样？为什么你不能按照我想要的方式去做？”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中超最好的外援都是巴西人。为什么呢？肯定是有原因的。场上的硬实力是一部分，但是他们的性格和中国融合的很好。巴西人能和中国融合。我对其他国家了解不多，但我觉得巴西外援很适合在中国工作和踢球。因为他们有包容、接受的性格，而不是喜欢找麻烦、找碴的性格。这也是我觉得巴西球员在中国取得成功的很大原因。

你见过的巴西外援中，谁比较容易相处？

我个人觉得埃尔克森很好相处，其实他们每个人性格都很好。我跟埃尔克森交情很深，主要是因为他单身，他一个人从巴西来中国，我也是单身汉，不像孔卡和克莱奥都是带着家人来中国的。我跟埃尔克森基本上每天都在一起，有很多时间可以互相陪伴，我们在广州没有亲戚，所以就互相陪伴，我也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埃尔克森的哪个特点给你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印象最深的是，埃尔克森和中国球员的磨合非常好，其实他当时一句英文都不会说，但现在他的英文不错，应该能通过四级考试。埃尔克森第一天和李帅、黄博文在一起的时候，我本来要帮他翻译，但他已经开始用手语了。这意味着他有特殊的沟通能力，他的天赋很不一样，是球队的喜果。

和埃尔克森、穆里奇、孔卡互动时，给你什么不同的感受？

他们三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穆里奇是内向的人，喜欢做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孔卡则希望成为一支球队的核心，带领大家踢球；埃尔克森则对每个人都更加敬业，做好自己的事情，为球队进更多的球。

首次夺得亚冠冠军的那个赛季，他们三个人最令你印象深刻的是什么？

2013年的恒大为什么打得那么好？我觉得孔卡、穆里奇、埃尔克森三人的组合和搭配类型是恒大成功的关键因素。他们三个人，一个能控球、能组织，一个能突破、能跑动，一个能射门。从2013年到2018年，恒大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组合。大家可以想一想，从2013年到2018年，恒大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进攻组合，就是一个10号核心，一个穆里奇式的前插，带球吸引防守，吸引包夹，打破攻击点的平衡，一个顶级的射手。当然，我们各个位置都有非常优秀的球员。 从2013年到2018年，恒大陆续签下了一些好球员，但是我们没有这样的组合，所以大家觉得恒大没有2013年那么强了。这是我的理解，可能有对，也可能有错。通过我在恒大队的八年，2013年恒大的成功，主要归功于这三个人的组合。

当然国内球员确实很强，我讲一下个人的看法。大家都说2013年是恒大最辉煌的一个赛季，中国球员是最强的，外援也是最强的。其实我个人觉得这么多年恒大都是最强的，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球员的竞技能力有所下滑，但是这群球员依然是中国最好的，我们每天看他们一起训练，我们每天一起看他们踢球，对国内的球员我们也非常熟悉。你要说其他队的中国球员踢得比恒大好，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2018年、2019年还是2020年，这群恒大球员依然是中国最好的一群球员，你找不到比他们更好的球员。

埃尔克森、穆里奇、孔卡三人私下关系不错吧？

是的，私下里非常好。

细致的工作

让斯科拉里成功

保利尼奥为一生追求去巴萨，塔利斯卡来第一天就说要帮恒大夺冠

《足球》：恒大目前的外援高拉特、塔利斯卡、阿兰、保利尼奥性格怎样？

龚松：这些外援也都很喜欢中国，其实巴西人大部分性格随和，融入球队也很好，跟中国球员相处也很好，在场上也很无私、很敬业，不会觉得中国人有钱又傻，来这里玩的，都很努力。

比如保利尼奥从巴萨回归，我问他从巴萨回到恒大，有没有感觉到差距。他说：“没有没有，我今年回到了恒大，2018年一定要帮助恒大夺冠。”包括塔利斯卡，他来了之后，也没有做出什么大的承诺，但是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来球队的第一天就跟我说：“宫颂，我们今年一定会是冠军，因为我来到这个球队，会给大家带来更多的能量，还有技战术的发挥。”他们对冠军非常渴望。

塔利斯卡来到球队已经半个赛季了，你有没有想过他的表现会这么好呢？

我认为塔利斯卡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球员。他来之前我看过他的视频。训练时他可以很快进入状态。他个人能力很强，组织、传球、射门等综合能力也很强。他可以在中超取得很大的成功。

保利尼奥离开恒大加盟巴萨的时候，他有对恒大说过什么吗？

如果恒大没有卖掉保利尼奥，如果直哥没有受伤，我们上赛季可能就不会在亚冠和足协杯中被淘汰，亚冠也不会走到那一步。当然足球没有如果，保利尼奥的离开，直哥的受伤，对恒大的影响非常大，但是没有球员能够拒绝巴萨这样的球队，他们梦想着加盟，哪怕待遇不如恒大。任何球员的梦想都是为这样的球队效力。我觉得背叛与否并不重要，这不是为了个人利益，大家都可以理解。保利尼奥也是在追求自己的人生。

有没有想过保利尼奥会这么快从巴萨回归恒大？

这也是俱乐部的决心，因为现在世界上优秀的防守型中场已经不多了，来到球队适应能力强的就更少了，但保利尼奥的回归是100%成功的。所以俱乐部非常用心，他个人对恒大很有感情。

保利尼奥在热刺的表现并不是很好，加盟恒大之后，是否担心被当成假引进？

保利尼奥在热刺度过了一个失望的赛季后加盟了恒大，他没有能够上场比赛，被教练放在了替补席上。我觉得签下这种“低迷”的球员非常好。我说的不是签下受伤的球员，而是签下处于低谷期的球员，签下处于低谷期的教练。为什么斯科拉里在恒大拿的冠军比其他教练多？因为斯科拉里经历过巴西世界杯的失望。这样的球员和教练想要证明自己。这些处于低谷期的球员和教练想要在恒大发光发热，职业生涯有一个新的攀登。这种球员和教练会用自己的努力、智慧和能力，为球队付出100%的努力。

阿兰怎么样？他的伤影响到他的表现了吗？

是的，双膝十字韧带受伤的球员很少，阿兰就曾经双膝十字韧带撕裂，他的职业生涯非常艰苦，他非常感激恒大。我觉得这也是恒大非常人性化的地方。有些欧洲球队球员受伤了就不发工资了，不负责球员在国外的治疗和康复，但是当时恒大按时发了他全部的工资，我们还帮他在美国找到了最好的康复中心、最好的康复师来做康复，他也非常感激恒大，我觉得阿兰为恒大也是非常辛苦的。

那么高拉特呢？

保利尼奥也为恒大做出了很大的贡献，2018年末，他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和伤病，并没有踢满全部的比赛。我觉得保利尼奥在恒大的两年半时间里，尤其是在斯科拉里执教期间，对恒大的帮助很大。保利尼奥最强的能力就是进球，他是一个无论在哪里，如何进球都能进球的球员，这是他毋庸置疑的天赋。

保利尼奥曾经讲过自己在中国吃火锅的经历，恒大的外援经常吃中国菜吗？

其实我们队，从过去到现在，外援经常吃中餐，打客场或者旅游的时候，也会去一些面馆、饼店吃包子、拉面、中式粥、咸菜。其实巴西人什么都可以吃，只要不辣，不是特别奇怪的动物，只要不是那种“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或者特别辣的东西，其他正常的、稍微有点咸的东西，他们都能接受。

斯科拉里所做的就是教会球队如何防范危险的发生，在拿到金牌之前，千万不要笑。

《足球》：现实生活中的斯科拉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龚松：斯科拉里在生活中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当时我和刘先生（刘永卓）去巴西接他，坐的是私人飞机，在机场见面的时候，我觉得他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因为他给人一种很严肃的表情，好像对什么事情都要求很高。

他做事情很认真，一定要搞清楚情况是怎么样的，一定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在我看来可能有些苛刻和牵强。但后来我慢慢发现，一个真正优秀的教练，需要有这样认真的性格，因为他做事真的一丝不苟。不管是对阵强队还是弱队，他都像备战世界杯决赛一样全力以赴。每次赛前新闻发布会、战术会议，他都挥汗如雨地调动队员们的积极性。

有时比赛已经3-0、4-0了，斯科拉里还站在场边手舞足蹈地指挥球队。我有时也想知道为什么。比赛还剩10分钟的时候，恒大已经大比分领先，对手在这10分钟里进3、4个球是不可能的，但斯科拉里一直有这种品质和意志。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品质，他从不放弃任何事情，总是努力到最后。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场是亚冠对阵香港东区的比赛，当时我们11对9，已经7-0领先，最后几分钟他坐在替补席上，让助理教练帮忙指挥，这是唯一一场他没有站着指挥的比赛，当时他说：“哦，我想休息一下，你（助理教练）能帮我看一下吗？”

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这么严肃？

我问过。我个人觉得，教练一定要敬业。什么样的教练才算是优秀教练？“吃过亏”、一路被打的教练才是最好的教练。那种从来没吃过亏、一直优秀的人，不可能立刻就成为优秀教练，因为他不知道随时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无法预见，他也没有遇到过。

斯科拉里为什么能在恒大拿下那么多冠军，能为恒大保证那么稳定的成绩，就是因为他对如何取胜有一点算计，“这场比赛我该怎么赢？这场比赛2-0、3-0，但还是不稳妥，我们该怎么做？”为什么足球和篮球不一样？足球太微妙了，任何球队三分钟都能进三个球，你信吗？是的。篮球，一场比赛那么多分，一轮又一轮，那么多单打，我实力强，确实可以稳赢。但足球，没有一分钟是稳妥的，所以斯科拉里这么认真，真的是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一场又一场踢球的经验。我和他有时候会聊这些事情，有时候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认真，有时候觉得没必要，他说“你不知道下一秒这种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吗？”足球真的很微妙。 如果出现一瞬间的疏忽，几分钟的安排失误，局面就可能立刻发生变化。原本2-0领先的局面，丢掉一个球是非常不安全的。我们不是专业人士，有时候看不到这些东西，但教练通过观察场边的球员就知道这些事情，他太清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教会队员如何预防危险的发生。斯科拉里总是告诉我：“你不知道下一个危险什么时候会来，我的工作就是保住球队的安全，直到金牌到手。此时此刻，我们可以回家喝啤酒、吃烧烤，这样就很好了。但在金牌到手之前，千万不要笑。”

我们来说说上赛季亚冠比赛，恒大主场4-0战胜上海上港，你还记得他在这场比赛中的表现吗？

这场比赛，恒大拼尽了全力。当时斯科拉里表示，输给上港是意外，没有保利尼奥和郑智，恒大的中场确实缺人。踢球的人都知道，没有中场不行，没有防守型中场也不行。不像今年保利尼奥和郑智归队，去年恒大在中场确实出现了一点缺口。

但回到主场，斯科拉里却说：“他们（上港）怕我们，来到天河体育场，他们肯定怕我们，上港在天河体育场不可能比恒大更有信心，也不可能有优势，所以这场比赛我们一定要赢。”

我觉得斯科拉里的号召力是与生俱来的，在恒大那几年，就有一种“一上场就吃掉对手”的感觉，不管缺人还是有伤病，只要来到天河体育场，恒大就吃掉对手。

记得中场休息的时候，斯科拉里揪着廖力生的衣领说：“廖，世界上只有一个好人，那就是我两岁的孙子。你这场比赛千万不要做个好人，看到胡尔克抢不到球，一定要把他放倒！”让队员们有“我一定要放倒对手，压制住对手的嚣张气焰”的信念。说到底，足球就是靠一口气踢出来的。这也是老板许家印说的狼精神。

可惜最终被上海上港淘汰。

是的，我们被淘汰了。点球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运气很重要。

斯科拉里被淘汰后说了什么吗？

不会。斯科拉里还有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就是我们队里的工作人员也好，教练们也好，赛前都会很认真的准备，输了会很失望，赢了会很开心。至于他，比赛的时候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输了也不失望，赢了也不会很开心。我觉得这是他很特别的地方，他觉得输了也没关系，下一场比赛会卷土重来，赢了也不会觉得很自豪，他只是把赢了看成“赢了就好”。你跟他一起庆祝，他还是不愿意跟你一起庆祝。我觉得他的心思一直在下一场比赛上，因为他知道，哪怕点球4-0战胜上港，你庆祝了，但下一场比赛还是有困难需要克服。他笑，但只有捧着奖杯、捧着金牌的时候，他才能真正笑出来。前面赢的是纸，后面赢的是钱。

2017赛季，他率队两次输给上港，一次是0-4，一次是1-4，都是大比分惨败，你感觉到自己的压力了吗？

他当然有压力，但当时球队缺人，队里只有三名外援，高拉特、还在受伤的阿兰、穆里奇，穆里奇复出后信心也没有那么高，这三人身价加起来还不到塔利斯卡的一半。

外援方面，上港有胡尔克和奥斯卡，两人正值巅峰期，实力差距很大。后腰方面，恒大确实没人可用。廖力生和徐新都是很不错的球员，有各自的特点和能力，但这么大的战役，需要更多的经验。

您与斯科拉里谈过世界杯上巴西队1比7负于德国队的那场比赛吗？

我们没谈过这件事，但我想他一直都没有放下过。作为翻译，我当然不会问他当时的感受，当然也不会告诉他这些。但有一次我们无意中谈到这件事，他说，人的一生不可能不犯错，就连神也会犯错，而1-7已经是历史了，它已经存在了，你无法改变它。我想他讲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一定很痛。但我们只能安慰他，足球是一项如此神奇的运动，它为什么这么迷人？魅力就在这里。球场上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这也是斯科拉里心里的一道伤疤。

效力于恒大队的球员

都说恒大最专业

斯科拉里的执教是对冠军负责，也就是说是对老板负责，是对全体广州球迷负责。

《足球》：离开恒大之后，斯科拉里还关注中超和恒大吗？

龚松：有恒大有实力的比赛他都会看直播，巴西也有很多比赛是直播的。他也在关注今年恒大的一些变化。包括上次我们通电话的时候，他对恒大还是有感情的，我们七次夺冠，给他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他特别希望这支球队能够继续下去，因为恒大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作为局外人，球迷可能只看到恒大球员因年龄增大而老化，但如果你问业内所有人，你敢说国内有一批比恒大球员更优秀的人吗？不可能。他们不但比恒大差，而且差很多。恒大的牌相当于两个王和四个2，恒大一定能夺冠。足球也有意外因素，但在重要的比赛中，恒大有绝对的夺冠实力，反超的机会也很多。在斯科拉里眼里，恒大有这样的实力，有这样的夺冠机会。七连冠是历史，八连冠是纪录。

有人认为恒大管理层有问题，无论是2017赛季还是2018赛季，恒大的管理风格、管理模式都一成不变。我可以肯定的说，凡是效力过恒大的球员都会说，恒大是最专业、最细致的俱乐部。

本赛季主场败给上港的比赛他看了吗？他感到遗憾吗？

每个教练都有自己的战术和踢法，没有谁比谁更好。但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足球是结果的游戏，足球如果没有结果，那说什么都无所谓，也毫无意义。就像巴西没能夺得世界杯一样，没有结果，胜者为王，败者为敌。历史只会记住第一，第二名会被永远遗忘。恒大有最好的球队，最好的阵容，最好的外援，最好的球迷。我从来没看过网上对恒大的各种分析，不想找借口，能力强却拿不到冠军，那也没有结果。

比较斯科拉里和里皮，您认为两人有哪些相同点和不同点？

是的，Lippi确实是一个战术，他的欧洲哲学确实对足球有着独特的理解。

Scolari更关心玩家的热情，情绪和现场变化。

当Scolari离开Evergrande时，许多球员不愿与他分手，对吗？

当斯科拉（Scolari）离开时，球员们非常感谢他们的职业生涯，因为这支球队是中国的最好的，毫无疑问，埃弗格兰德（Evergrande）拥有绝对的力量。

无论是年轻的球员还是退伍军人，他们都非常感激，年轻的球员可能会在Scolari领导下，但他们应该能够理解。

But the first team of Evergrande is to win unlimited championships in a limited time. This is the boss's requirement for the old man, the KPI (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 given to the old man. So as a leader, Scolari can only use the strongest firepower in his hands to win the championship. Everyone questions why he doesn't use young players. Look at the key moment. Do we have young players this year who can stand up? To be honest, the best players are still the same ones.

即使是在西班牙民族的比赛中，马德里也无法练习。他们和主要的球员之间的决定肯定是负责冠军的冠军。